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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眸子满是无奈，他有无尽的苦楚，而公主就是蛮不讲理的小女孩。

“放屁！你跟了本公主几十年，现在才说不是莫不是太晚了。”

宋婉凝柳眉倒竖，在崔南烟的身上她总是不能保持冷静。

不管曾经有多少无奈与困难，她总归是一个失职的母亲。

若是当初不把她留下会不会是另外的结局？

杨国忠沉默不作声，跪在地上任由你说的模样。

你身份高贵，我就是贫贱的老农民。

这种姿态下，外国的公主反而显得嚣张跋扈。

“长公主，你是在仗势欺人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是你家的仆从？”

崔宵眸子冷的吓人，乌黑的瞳孔像是深渊一般在撕扯众人。

“他左肩膀上有着皇家印记！”

风华国宫廷内会给每一个奴仆身上刻上烙印，以防止出现不可控的事情。

杨国忠身子一僵，抬头看向宋婉凝。

扯了扯嘴角：“那就得罪了。”

崔南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他扯下衣服的肩膀上没有任何的印记，别说烙印，就是一个痦子都没有。

不对，为何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会是这么白嫩的皮肤？

她脑中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词，换皮。

“公主殿下，草民并非风华国国民，您这般羞辱难道还不够吗？”

他神情哀戚，看了一眼身边无动于衷的崔南烟，扯出苦笑。

“烟儿，外公知道风华国长公主身份多么贵重，但是……”

“你为了一个身份随便认做母亲，这样真的好吗？你对得起当初拼命生下你的母亲吗？”

宋婉凝气得眼前发黑，她与烟儿这么像，明眼人一看就是母女。

他竟然敢矢口否认？指着他的手指在不停的颤抖。

同时也缓缓收紧手中的鞭子，杀意在眼底浮现。

杨国忠的话把崔南烟推到了一个死角。

承认是公主的女儿，那就是忘恩负义攀全富贵，妄图摆脱罪责。

不承认必定会伤了公主的心，同时他这个外公证人足以定下她的罪。

好手段，好计谋，好一个大义灭亲。

“呵，杨国忠你以为屠了山河村全村人就能抹掉我存在的证据？”

宋婉凝当初来京城为了什么？

看向崔宵，勾唇：“崔丞相你说本宫是不是你的原配夫人？”

“或者是说，烟儿是不是我的女儿？”

奴仆与丞相的话，孰轻孰重。

丹子明低眉顺眼，话锋一转：“公主，我等禁卫军全体都能证明，您就是丞相的原配夫人。”

好家伙，刚刚还是长公主岂能是你意淫的，现在全体都能证明。

双标也没有这么快的，自从被崔南烟救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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