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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皇帝远。姓韦的,姓薛的,哪一个又不是土皇帝?”尹节把礼单收回袖子里,脸上表情很狡诈,“他的派头越大,咱们就过得越安稳。”
“不错。”各罗苏露出了笑容。吐蕃一场内讧,又天灾频发,到现在尚绒藏迟迟不肯议立新赞普,朝纲已经一蹶不振了,他占了一百零八个堡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惜,没庐氏终究没有生一个儿子,女人不能主政,西番注定要王脉断绝了。”
“阿达高兴什么?汉人比西番人难对付多了。”阿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轮廓彻底褪去了青涩气,长成大人了,他不满地插了句话。
各罗苏不置可否,他掉头看阿普,“你去劝劝你姑姑。”
“我不去。”他才不想挨嘴巴子。阿普又犟起来了,他现在简直不把各罗苏放在眼里,把茶碗放下,拔脚就走了。
到了崇圣寺外,眼前男女老少的脸在晃,阿普心不在焉地挤过打歌的人群。每当哪里发出一声赞叹的惊呼,他那双机警的眼睛就立马望过去,结果只是一个天竺僧人在故弄玄虚,根本没有施浪家的人影。漫无目的地在人群里晃悠,他那张格外英俊、却显得心事重重的脸,让许多摇铃踏歌的阿米子注目了,然后她们又看见了阿普手上和脖子上的伤痕——那是他在汉人手里吃了大亏,险些丢了一条命,阿米子们却以为是他和猛兽英勇搏斗的后果,眼神越发脉脉含情了。
阿普谁也没有理会,他挤出了打歌场,解下马缰,往矣苴和城疾驰。
施浪家的矣苴和城,是白爨。白爨离剑川更近,穿绸缎衣裳,用汉人奴隶。阿普这个生面孔进城,没有人拦,城里的人也在沿着青石板路踏歌,把芦笙吹得满天飘荡。这样的月夜里,没人愿意去想报仇的事,所有的人都急着寻觅含情的眼神,暧昧的触摸。
施浪家是碧鸡山上的一座堡寨。爨人都爱住高处,好观察敌情,山下林子密,岗哨多,敌人一时半会也冲不上来。
阿普栓起马,悄悄摸上碧鸡山。刚进林子,他看见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影,上头是个锥髻赤脚的娃子,正急躁地把屁股一耸一耸。阿普在娃子的屁股上抽了一鞭,那两个人被吓了一跳,瑟缩着抱在一起。
阿普没有细看两个男女的脸,他问:“寨子里有人吗?”
阿普的耳朵上是珊瑚串儿,剑柄上包着银子,两个严肃的黑眼睛,英俊里显得有点凶。娃子知道他是有身份的人,赶紧说:“浪穹家的人来了,在喝酒。”
阿普手脚并用,往碧鸡山上爬。今晚所有人都失去了警惕,月亮周围一圈绚丽的云彩,简直亮得像白天。阿普又经过了一个喝得醉醺醺,在林子里撒尿的浪穹家人,他看到了施浪家的堡寨,像一只展翅的鹰,黑色的,盘踞在山间。有山风的声音,很细微,被人的大声说笑给遮过去了。
堡寨前也有踏歌场,燃着篝火。阿普看见了达惹,他那脾气骄纵、六亲不认的姑姑。达惹比各罗苏他们想象的还要放肆,她面前也摆着酒,被浪穹家或老或少的男人们围着。有个年轻的男人起来了,把脚踩着拍子,舒展了手臂,一会往达惹背后凑,一会往她胸前贴。达惹不搭理他,把头扭到一边,跟浪穹诏主说话。
阿普看得皱了眉,忽然达惹侧了身,阿普才看见了——在达惹的身后,是施浪家的女儿,刚才给人挡住了。踏歌的人,根本就不是在对达惹献殷勤。他扭腰摆胯地跳完了,手里摸出来一朵红艳艳的马缨花,也被笑纳了。
施浪家的女儿转过脸,笑盈盈的一双眼睛,被炙热的火苗和清冷的月色一起照着,晶莹得像洱河水。
阿普肩膀上给人拍了一把,是刚才进林子撒尿的人,向阿普乜斜着一双醉眼。阿普一胳膊肘把他搡了个趔趄,他走到踏歌场,靴底把火星子踩得乱飞,“姑姑!”
作者的话
姹女:少女,美女的意思。“金翁骑龙,姹女御虎”,道家丹术的一些隐语。
姹女妆成(二)
达惹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是很俏丽。她穿着绣满了马缨花的衣裳,黑发高高地堆在头顶,脖子和胳膊都很纤长,显得人颇高傲。乌爨人绝想不到,她在姚州是怎样一副雍容典雅的姿态,正如姚州的汉人也想不到,段都督夫人会像男人一样豪迈地盘腿坐着,把酒像水一样往喉咙里倒。达惹天生有两幅面孔。按照萨萨的说法,她对外人的脸是热的,对自家人的脸永远是冷的,是个窝里横,“养不熟的白眼狼。”阿普一闯进踏歌场,达惹的眉梢就吊了起来,她早预料到了各罗苏不会善罢甘休。“阿普,”面对着侄子,达惹连身都没起,说话更是不客气,“你也想挨耳光了吗?”达惹要甩耳光,那是真的会动手,她这些年在施浪家作威作福惯了。阿普把那股勃发的怒气忍下了,他对达惹咧着嘴笑,“姑姑,阿达叫我接你回去。”达惹说:“回哪去?我姓施,你阿达是在做梦吗?”阿普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会被达惹毫不留情地顶回去,那就让浪穹家的人看笑话了。他闭上嘴,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见达惹没有要立马轰人的打算,就凑过去,挤到达惹身边坐。他是达惹的侄子,各罗苏的儿子,没人能说什么,只好给他挪开位置。侧脸被跳动的篝火烘烤着,阿普认真地看着人们在场上打歌。他知道施浪家的漂亮女儿在盯着他看,用一双晶莹的,说不上是炙热还是冷淡的眼睛盯着他。阿普很吝啬,没有向她瞟一眼。浪穹家的人回过味来了,各罗苏也看中了施浪这块肥肉,故意打发儿子来捣乱的。他们不甘示弱,踏歌的人跳得更起劲了,把屁股摆得像发情的孔雀。跳出了汗,索性把绸缎衣裳也扯下来了,只穿着白缯布褂子,他特地把弯起的光胳膊伸到阿普眼皮底下,给他看那隆起的肌肉轮廓,“结不结实?也看看你的。”阿普没搭理浪穹诏主那骚孔雀似的儿子,对方又凑到施浪家女儿的跟前,“瞧呀,一拳能打死一头老虎。”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来了,带着赞叹,“你真厉害……”阿普那倔强的嘴巴绷了起来。“砰”一声,一碗酒摆在了跟前,是浪穹家的,又要跟他拼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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