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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衙门惊魂血战（第1页）

马大哈被禁押在贵室。韩子良找小篮，饥了，在南城酒棚，听到小篮在衙门作客的消息，便一擦黑，潜入衙门园林中。他进得宅院，四处细细端详，凝神窥视，翻宅越脊，捷足悄行，慑人魂魄，终于探见小篮倩影在竹香楼一闪。突听见马大哈咳嗽声，进到贵室，将两名知府禁卫点中穴道放翻，携了马大哈悄悄穿廊越丛。韩子良让马大哈翻墙先离，在太湖里的圆魂岛相见，马大哈便悄声去了。韩子良见马小弟安然越墙而离，便轻松了许多，这又去竹香楼旁潜伏。已到三更，御林五金刚昏然饮酒大睡。韩子良便飞墙越梁，进得竹香楼。惊得小篮一跳，道：“谁？”韩子良突然出现，道：“我……篮妹……”小篮扑前，躺在韩子良怀中，泪水自流，道：“韩大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韩子良道：“休要哭……我不会离开你，不会丢下你…我们曾在一起发过重誓……”小篮悲泪，道：“我生怕你出事。”韩子良为她揩泪，道：“我不好好的么，我没事……你受委屈了。”小篮道：“陆云龙的手下五虎金刚潜伏在四围，你怎么敢来见我？”韩子良道：“他们喝得酩酊大醉，都昏睡过去了。”小篮望望明月，道：“又是一个明月高照的夜晚，曾记得那一个个这样的夜晚……你和我多富有诗意……而今，我连累了你……”韩子良道：“篮妹说反了，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是我连累了你。”小篮抚他肩胸，道：“万前辈、铁木笑他们哪儿去了？”韩子良道：“你一走，马小弟去追你时，铁妹也气走了，万师父又追寻铁妹去了，也许他们走得很远。”小篮道：“我把马小弟也害得身入囹圄。”韩子良道：“马大哈……刚才潜进这前，是先看见你的掠影一闪，又听见马小弟咳了一声，我先去救了他，把他安顿毕。我让他到太湖圆魂岛去……咱们来日只有到圆魂岛避避风头。”

小篮放心了许多，道：“马小弟走了，我也放心了。这出京城一路，多亏了他前后照应……他不象以前，马马虎虎，懂事多了。江湖，能磨炼一个人，可以把不好的毛病磨掉。”韩子良道：“是耶。在下原来也根本是傻傻乎乎，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可这几年，我学了不少。”小篮道：“江湖是一个炼狱，对了，你的武功在庐山也盖过群侠，在缥缈峰英雄会，你一定不辜负这多年的心血，实慰苍生。”韩子良道：“可《九天星移大功》……可惜我只学会了一半，唉，还有一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学不会后半部分功法，怎么能对付杀人不眨眼的刘显誅和制造江湖浩劫的没脸鬼刀帮哩？”小篮道：“刘显誅野心勃勃，谋图篡权，竟然冒天下之大不违，自称圣尊。他手下养了不少邪门歪道的高手，陆云龙、刘天雪都是他的帮凶，这个组织庞大了得，有朝一日，怕会乱天下大汉帝业。”韩子良道：“我不管什么大汉帝业不帝业，我只是对事论事，只想行侠仗义，抱打不平。不管他是谁，只要害人，我就不客气！”小篮怕又引伸到父皇身，闹得不和气，机灵转话头，道：“我担心马大哈会遇到不测，要是他再出事……小花椒又离咱们而去，我常梦见她……你为何让马大哈到圆魂岛……圆魂岛又在哪里？”韩子良东张西望，窥窥探探窗门外，见并无动静，道：“茫茫大地，却没有我们的立椎之地！我听说太湖中间有个圆魂岛，人不来，鸟不往，正是咱们的栖身藏匿之地。”小篮道：“好哇好哇，咱早想远离尘世，到一个没人烟的地方，开荒种地，植些果树，养些家禽，平平度日……亏你想得出来，那里定是个世外人间，咱一同走吧。”她说着，就想同他一道冲出门，飞到那圆魂岛。

韩子良转身机警望望，颇觉有人的脚步，半响却仍无动静。回身道：“篮妹，你受苦了……逃出去，谈何容易，我真为你担心。万一咱再失散，怕永世再也见不到了……也许见面，已是二辈子了。”她道：“你我在柳树婆婆下发过誓：‘一生一世，生死与共’。二辈子见面也是福份，我小篮早打好主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韩子良道：“我心痛的是那么多良将善民丧生，帝王将相残杀，给天下带来了多少灾难。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连咱的婚姻也没自主，成天躲来藏去，不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为了擒我，又无辜地死了多少黎民？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天啦！”他悲怆到极点地凄呼。小篮寒眸一闪，道：“大哥言之有理，小篮曾当父皇的面，毫不客气。我指责他是要造成一个‘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良臣亡。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可悲呀可悲。我曾当父皇的面为韩大将军鸣不平，怒斥父皇杀功臣韩大将军，可父皇又身先士卒，是开天辟地的帝王，更是个举世英雄。没有他，天下能一统么？”韩子良道：“你敢为功臣鸣不平，可敬可叹。但那么多亡灵，又怎能补救？”小篮道：“这也是父皇帝业的可悲一面，为国的功臣，死的死，囚的囚。我当父皇说：‘人儿来把虎喂养，虎儿反把人儿伤’。太不公平！”韩子良道：“我要讨回公道！”小篮道：“你要讨回什么？你莫非又要……”韩子良压住话底，道：“说到此为止！”小篮道：“我更为良哥担心……为什么，为什么，连我最喜欢的人都没有安宁的日子？为什么父皇、吕娘要将咱拆散？逼人太甚！这一幕幕悲惨还要演到哪一天……只有良哥指的路：到圆魂岛栖身……在圆魂岛当一只自由小鸟，也比在皇宫中当一个公主强！我遗忘了宮廷道，就决不回首！”韩子良道：“也许会后悔……”她道：“只要跟大哥在一起，当牛当马，苦中也甜，决不后悔！”韩子良走近她，抚她情绵绵，道：“篮妹，咱在囹圄中，也如此开心……”正说着，突有步声悄悄振响。韩子良一惊，小篮急推他，进高帘红帐后匿躲。

小篮一本正经挺身伫立，见来者是冤家陆云龙。怒道：“深更半夜，你来何干？”陆云龙窥头窥脑，左右瞧看，小篮手中捏出一把汗，道：“你出去！有事明早再会。”陆云龙嗅一嗅，叱道：“在下见黑影倏闪……进得贵室，又嗅到一股生人气味儿，这里面必有外人！”小篮巧妙转身堵住他，道：“疑神疑鬼！扑风捉影！”陆云龙挠一圈，往里帐帘撞进，小篮急阻。陆云龙不听，又绕一圈，从墙边往大帘高帐中挤。小篮有意打破桌茶杯，惊陆云龙返出。小篮道：“四下里都是你的重兵围困，哪有什么生人！我见茶杯中象有蛇影，也是弓杯蛇影，多此一疑，不小心把杯子打了。”陆云龙笑嘻嘻道：“你这次不骂我了，我也给你个面子，明日再会。”说着，殷殷勤勤，低三下四，摇尾一般，告辞而出。

片刻已逝，小篮望望天际，月亮不见，天正值黎明前，黑黑沉沉。进后帐打个手势，韩子良现身，手中长剑在握，道：“篮儿，走！咱冲出去！我来这，是专程为救你的！”小篮道：“好，正是黎明前的绝黑，咱快走！”言落，二人便悄悄窥探窗外，见无动静，便轻脚轻走竹香楼，向后院高墙潜行。谁知五把明晃晃的长刃从四面围来，闪亮逼近。接着发出陆云龙一声冷笑：“嘿嘿！韩子良，哪里逃！你的死期到了！”言落，五虎御林金刚齐刀剑，韩子良护着小篮且战且退。都怕伤着公主，天又黑，陆云龙更怕小篮出事，剑对剑，剑对刀，猛打中也不敢冒镖。小篮看着韩子良要受伤，挺胸在前护卫，推他急道：“休管我！你快走！”陆云龙道：“休想逃！五大金刚！抓起来！”五大金刚手去抓，陆云龙看伸手不见五指，将三棱奇剑入鞘，也去抓韩子良。小篮劲推韩子良，道：“快跑！约定的地点相见！”韩子良仍舍不得丢下小篮，但她已被陆云龙隔开，抓住膀子。小篮大呼急道：“快跑，快走！休管我！”韩子良去救，陆云龙趁势吹哨，四面府兵，火把一片，刀枪林立，如洪水猛兽，汹涌卷来，呐喊：“抓韩贼！抓住有赏！黃金百两！”又有喊声：“小心伤着千岁！保护公主！”一片混乱中，韩子良看看要被生擒，剑对剑同陆云龙战得正欢。那陆云龙“三棱奇剑”法诡毒邪门，冷不防韩子良左臂受刺，他捂住血伤。小篮哭喊声凄厉：“快走！快……”

数百雄兵包剿中，韩子良又何能逃生。看看死到临头，突然，火把府灯枪林刀箭中，一白须老人跃空，只手一提，将伤残的韩子良，象抓小鸟一般，抓扯到大松树背后，才挡住了百箭穿身。那老人功夫非浅，携韩子良后撤。韩子良心中嘀咕：“老前辈……好象哪里见过……真乃神仙。”那陆云龙急迫追刺，老前辈闪过，一只手运功，电闪一般推掌，将陆云龙打翻。众围兵见此，骇然心惊，不敢再冒然猛追。老前辈如大鹏展翅，一只手猛推，将韩了良推甩墙外，也跃了出去，二人淹没在漆黑茫野之林。韩子良昏昏沉沉，麻酥酥浑身无劲，如同瘫软一般。那早先中了毒血掌之筋骨如同散架，便不知不觉倒靠树入梦境，梦中象是在同小篮飘飘云海里，似神如仙，好不惊奇。突然，从天空掉下，他去抓小篮，却什么也抓不住，大喊：“篮儿……篮妹……”惊醒，才是倾刻一梦。原来天已大亮，揉揉睡眼，立身而起，却不见了那长老，四处去喊：“老前辈……老前辈。”只是无有回声。但见湖水荡漾，碧波千顷，林高参天，黑压压蔽日。再往前走，忽见一石碑，书写三个大红字：“圆魂岛”。心中大惊忖：“哦，喔，老前辈把我怎带到了目的地——圆魂岛。也巧，马大哈，小篮总会来这里，也许马大哈来了……让我砍些树杆，撑起厨棚，拭石为火……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栖身地。”他想罢，便抽剑拨草，割砍荆棘，截树扛木，平地搭棚，卷草铺地，摘果打兔，预备食物，自各儿吃一阵，又四处去寻人，如此过了整整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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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哈被禁押在贵室。韩子良找小篮，饥了，在南城酒棚，听到小篮在衙门作客的消息，便一擦黑，潜入衙门园林中。他进得宅院，四处细细端详，凝神窥视，翻宅越脊，捷足悄行，慑人魂魄，终于探见小篮倩影在竹香楼一闪。突听见马大哈咳嗽声，进到贵室，将两名知府禁卫点中穴道放翻，携了马大哈悄悄穿廊越丛。韩子良让马大哈翻墙先离，在太湖里的圆魂岛相见，马大哈便悄声去了。韩子良见马小弟安然越墙而离，便轻松了许多，这又去竹香楼旁潜伏。已到三更，御林五金刚昏然饮酒大睡。韩子良便飞墙越梁，进得竹香楼。惊得小篮一跳，道：“谁？”韩子良突然出现，道：“我……篮妹……”小篮扑前，躺在韩子良怀中，泪水自流，道：“韩大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韩子良道：“休要哭……我不会离开你，不会丢下你…我们曾在一起发过重誓……”小篮悲泪，道：“我生怕你出事。”韩子良为她揩泪，道：“我不好好的么，我没事……你受委屈了。”小篮道：“陆云龙的手下五虎金刚潜伏在四围，你怎么敢来见我？”韩子良道：“他们喝得酩酊大醉，都昏睡过去了。”小篮望望明月，道：“又是一个明月高照的夜晚，曾记得那一个个这样的夜晚……你和我多富有诗意……而今，我连累了你……”韩子良道：“篮妹说反了，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是我连累了你。”小篮抚他肩胸，道：“万前辈、铁木笑他们哪儿去了？”韩子良道：“你一走，马小弟去追你时，铁妹也气走了，万师父又追寻铁妹去了，也许他们走得很远。”小篮道：“我把马小弟也害得身入囹圄。”韩子良道：“马大哈……刚才潜进这前，是先看见你的掠影一闪，又听见马小弟咳了一声，我先去救了他，把他安顿毕。我让他到太湖圆魂岛去……咱们来日只有到圆魂岛避避风头。”

小篮放心了许多，道：“马小弟走了，我也放心了。这出京城一路，多亏了他前后照应……他不象以前，马马虎虎，懂事多了。江湖，能磨炼一个人，可以把不好的毛病磨掉。”韩子良道：“是耶。在下原来也根本是傻傻乎乎，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可这几年，我学了不少。”小篮道：“江湖是一个炼狱，对了，你的武功在庐山也盖过群侠，在缥缈峰英雄会，你一定不辜负这多年的心血，实慰苍生。”韩子良道：“可《九天星移大功》……可惜我只学会了一半，唉，还有一半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学不会后半部分功法，怎么能对付杀人不眨眼的刘显誅和制造江湖浩劫的没脸鬼刀帮哩？”小篮道：“刘显誅野心勃勃，谋图篡权，竟然冒天下之大不违，自称圣尊。他手下养了不少邪门歪道的高手，陆云龙、刘天雪都是他的帮凶，这个组织庞大了得，有朝一日，怕会乱天下大汉帝业。”韩子良道：“我不管什么大汉帝业不帝业，我只是对事论事，只想行侠仗义，抱打不平。不管他是谁，只要害人，我就不客气！”小篮怕又引伸到父皇身，闹得不和气，机灵转话头，道：“我担心马大哈会遇到不测，要是他再出事……小花椒又离咱们而去，我常梦见她……你为何让马大哈到圆魂岛……圆魂岛又在哪里？”韩子良东张西望，窥窥探探窗门外，见并无动静，道：“茫茫大地，却没有我们的立椎之地！我听说太湖中间有个圆魂岛，人不来，鸟不往，正是咱们的栖身藏匿之地。”小篮道：“好哇好哇，咱早想远离尘世，到一个没人烟的地方，开荒种地，植些果树，养些家禽，平平度日……亏你想得出来，那里定是个世外人间，咱一同走吧。”她说着，就想同他一道冲出门，飞到那圆魂岛。

韩子良转身机警望望，颇觉有人的脚步，半响却仍无动静。回身道：“篮妹，你受苦了……逃出去，谈何容易，我真为你担心。万一咱再失散，怕永世再也见不到了……也许见面，已是二辈子了。”她道：“你我在柳树婆婆下发过誓：‘一生一世，生死与共’。二辈子见面也是福份，我小篮早打好主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韩子良道：“我心痛的是那么多良将善民丧生，帝王将相残杀，给天下带来了多少灾难。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连咱的婚姻也没自主，成天躲来藏去，不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为了擒我，又无辜地死了多少黎民？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天啦！”他悲怆到极点地凄呼。小篮寒眸一闪，道：“大哥言之有理，小篮曾当父皇的面，毫不客气。我指责他是要造成一个‘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良臣亡。狡兔死，走狗烹。’的局面，可悲呀可悲。我曾当父皇的面为韩大将军鸣不平，怒斥父皇杀功臣韩大将军，可父皇又身先士卒，是开天辟地的帝王，更是个举世英雄。没有他，天下能一统么？”韩子良道：“你敢为功臣鸣不平，可敬可叹。但那么多亡灵，又怎能补救？”小篮道：“这也是父皇帝业的可悲一面，为国的功臣，死的死，囚的囚。我当父皇说：‘人儿来把虎喂养，虎儿反把人儿伤’。太不公平！”韩子良道：“我要讨回公道！”小篮道：“你要讨回什么？你莫非又要……”韩子良压住话底，道：“说到此为止！”小篮道：“我更为良哥担心……为什么，为什么，连我最喜欢的人都没有安宁的日子？为什么父皇、吕娘要将咱拆散？逼人太甚！这一幕幕悲惨还要演到哪一天……只有良哥指的路：到圆魂岛栖身……在圆魂岛当一只自由小鸟，也比在皇宫中当一个公主强！我遗忘了宮廷道，就决不回首！”韩子良道：“也许会后悔……”她道：“只要跟大哥在一起，当牛当马，苦中也甜，决不后悔！”韩子良走近她，抚她情绵绵，道：“篮妹，咱在囹圄中，也如此开心……”正说着，突有步声悄悄振响。韩子良一惊，小篮急推他，进高帘红帐后匿躲。

小篮一本正经挺身伫立，见来者是冤家陆云龙。怒道：“深更半夜，你来何干？”陆云龙窥头窥脑，左右瞧看，小篮手中捏出一把汗，道：“你出去！有事明早再会。”陆云龙嗅一嗅，叱道：“在下见黑影倏闪……进得贵室，又嗅到一股生人气味儿，这里面必有外人！”小篮巧妙转身堵住他，道：“疑神疑鬼！扑风捉影！”陆云龙挠一圈，往里帐帘撞进，小篮急阻。陆云龙不听，又绕一圈，从墙边往大帘高帐中挤。小篮有意打破桌茶杯，惊陆云龙返出。小篮道：“四下里都是你的重兵围困，哪有什么生人！我见茶杯中象有蛇影，也是弓杯蛇影，多此一疑，不小心把杯子打了。”陆云龙笑嘻嘻道：“你这次不骂我了，我也给你个面子，明日再会。”说着，殷殷勤勤，低三下四，摇尾一般，告辞而出。

片刻已逝，小篮望望天际，月亮不见，天正值黎明前，黑黑沉沉。进后帐打个手势，韩子良现身，手中长剑在握，道：“篮儿，走！咱冲出去！我来这，是专程为救你的！”小篮道：“好，正是黎明前的绝黑，咱快走！”言落，二人便悄悄窥探窗外，见无动静，便轻脚轻走竹香楼，向后院高墙潜行。谁知五把明晃晃的长刃从四面围来，闪亮逼近。接着发出陆云龙一声冷笑：“嘿嘿！韩子良，哪里逃！你的死期到了！”言落，五虎御林金刚齐刀剑，韩子良护着小篮且战且退。都怕伤着公主，天又黑，陆云龙更怕小篮出事，剑对剑，剑对刀，猛打中也不敢冒镖。小篮看着韩子良要受伤，挺胸在前护卫，推他急道：“休管我！你快走！”陆云龙道：“休想逃！五大金刚！抓起来！”五大金刚手去抓，陆云龙看伸手不见五指，将三棱奇剑入鞘，也去抓韩子良。小篮劲推韩子良，道：“快跑！约定的地点相见！”韩子良仍舍不得丢下小篮，但她已被陆云龙隔开，抓住膀子。小篮大呼急道：“快跑，快走！休管我！”韩子良去救，陆云龙趁势吹哨，四面府兵，火把一片，刀枪林立，如洪水猛兽，汹涌卷来，呐喊：“抓韩贼！抓住有赏！黃金百两！”又有喊声：“小心伤着千岁！保护公主！”一片混乱中，韩子良看看要被生擒，剑对剑同陆云龙战得正欢。那陆云龙“三棱奇剑”法诡毒邪门，冷不防韩子良左臂受刺，他捂住血伤。小篮哭喊声凄厉：“快走！快……”

数百雄兵包剿中，韩子良又何能逃生。看看死到临头，突然，火把府灯枪林刀箭中，一白须老人跃空，只手一提，将伤残的韩子良，象抓小鸟一般，抓扯到大松树背后，才挡住了百箭穿身。那老人功夫非浅，携韩子良后撤。韩子良心中嘀咕：“老前辈……好象哪里见过……真乃神仙。”那陆云龙急迫追刺，老前辈闪过，一只手运功，电闪一般推掌，将陆云龙打翻。众围兵见此，骇然心惊，不敢再冒然猛追。老前辈如大鹏展翅，一只手猛推，将韩了良推甩墙外，也跃了出去，二人淹没在漆黑茫野之林。韩子良昏昏沉沉，麻酥酥浑身无劲，如同瘫软一般。那早先中了毒血掌之筋骨如同散架，便不知不觉倒靠树入梦境，梦中象是在同小篮飘飘云海里，似神如仙，好不惊奇。突然，从天空掉下，他去抓小篮，却什么也抓不住，大喊：“篮儿……篮妹……”惊醒，才是倾刻一梦。原来天已大亮，揉揉睡眼，立身而起，却不见了那长老，四处去喊：“老前辈……老前辈。”只是无有回声。但见湖水荡漾，碧波千顷，林高参天，黑压压蔽日。再往前走，忽见一石碑，书写三个大红字：“圆魂岛”。心中大惊忖：“哦，喔，老前辈把我怎带到了目的地——圆魂岛。也巧，马大哈，小篮总会来这里，也许马大哈来了……让我砍些树杆，撑起厨棚，拭石为火……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栖身地。”他想罢，便抽剑拨草，割砍荆棘，截树扛木，平地搭棚，卷草铺地，摘果打兔，预备食物，自各儿吃一阵，又四处去寻人，如此过了整整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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