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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安慰吗？那简直就是讽刺，或者是……

他说不出口，第一次在莉莉死之后，感觉到无力。

他无法对她说点什么，哪怕就是因为立场也……

哪怕那个人是，他小的时候，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十夜就这样走了出去，周围安静连成一片，在她站过的地方，有一两点清浅的亮光。

斯内普盯着那落下的眼泪，脸色愈发地蜡黄起来。

他看着房间里的陈设，那个男人留给所有人的阴影都远远没有过去，而他对于十夜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看起来……绝对不会是敌人啊。

走出地窖，屋外的冷风让十夜狠狠地打了一个寒噤，脑子仿佛又恢复清醒，但是还是嗡嗡的作响，闹哄哄的一片。

不会死的。

绝对不会死的……

她记得to之前看着她，偶尔露出来狂热的表情，然后对一个人喃喃自语，说着会一直等下去这样的话。

她记得to对她说过，他是不会死的，永远也不会……

可是……

她的心又微微沉了下去，这个世界上，难道真的有永远也不会死的人吗……即使是死神，生命也是有限的，只不过是被拉长到了一个难以形容的距离，只是这样……而已。

霍格沃兹的走廊上，一片诡异的安静，皮皮鬼的笑声在旁片回荡，月光照在窗上，投下巨大的阴影，切开纷繁的花纹。

时间仿佛凝滞。

她在原地顿了一下，转身离开自己站过的地方。

在暗处，一双眼睛偷偷地看着她，眼里是无法言语的伤痛。

男人的头上，是丑陋巨大的头巾。

十夜再次站到了房间的门口，邓布利多的校长室。没有等她做出什么反应，门就自动开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老人半月型的镜片后面，目光柔和。

“啊，十夜小姐，我就知道你还会再来的。”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

一种陌生的气息波动立刻传了出来，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脖子上就感觉到了冰凉。

他的目光微愕……

“十夜小姐……”邓布利多的语气还是不疾不徐，“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孩子的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偏低的体温。

“告诉我，to在哪里？”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画像都从沉睡中惊醒，尖叫着看着面前的一幕。

一个劫持校长的……女学生？

“好好好，我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的声音里还有笑的意味，“to……你是说……伏地魔吗？”

十夜将手紧了紧，老头子还是没有任何自觉地径自说了下去。

“事实上，他死了，这是众人皆知的……哦，对不起，亲爱的孩子，”他完全没有被牵制的不适感，语气仿佛在和别人喝下午茶，“我忘记告诉你了，毕竟时间太匆忙了。”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十夜的语气冰冷。

“并且我没有问你，他怎么样了，我只是问你——”十夜的眸子愈发地阴沉起来，“我只是问你，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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