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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狩猎野鹿（第1页）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分，大卫终于停住脚步。“就是这里了吗？”牧云轻声问道。

大卫迅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了许久，才低声说道：“嗯，离这儿不远了。不过咱们得先吃点东西，不然这一整晚可撑不住。”

牧云心里明白，这显然不是一天就能搞定的事，那就听从安排吧。“你先去捡些干树枝来准备生火。”大卫吩咐道。这段时间与大卫相处下来，还算比较融洽，牧云点点头，便看着大卫拎着枪渐渐走远。

仅仅过了十多分钟，牧云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待他抱着一捆干树枝回来时，只见大卫已经在熟练地处理一只不知名的飞禽了。大卫手法极为娴熟，快速地连毛带皮剥掉，又利落地掏出内脏，然后穿在一根树枝上。“挖个坑吧！”大卫用短刀在地上划出两个圆，“你挖那个。”两人拿着短刀奋力挖掘泥土，随后将干树枝点燃。牧云发现竟没有明显的烟雾升腾而起，“这就是无烟灶，你要是当过兵就不用我教了。”

一只鸟让两人吃得饱饱的。“好了，我们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大卫言简意赅，这倒挺合牧云的性子。此时太阳已被茂密的树木遮蔽，不见踪影。牧云虽没睡踏实，但精神确实好了许多。清理并掩埋好现场痕迹后，大卫带着牧云继续朝前面的坡下走去。

“这野鹿啊，迟早都会出来觅食，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大卫说道。牧云心领神会，紧紧跟随着大卫在林中穿梭。两人都不再言语，十几分钟后，大卫停下脚步，“就在这儿吧。”牧云放眼望去，前方树木繁茂，杂草丛生，确实是个绝佳的隐蔽之处。

“这里前方视野开阔，又处于下风口，如果有野鹿出现，会从前面的沟底走来。”大卫一边说着，一边在前方清理出一小块空间，牧云随即趴在大卫身旁。“从现在起，不能乱动，不能抽烟，有任何需求都得现在走远点处理干净。”大卫说道。牧云心里暗自埋怨，怎么不早点说，可也只能起身走到远处撒了泡尿，才回来重新趴好。

这一趴就是几十分钟，牧云以往的训练大多是动态的，如今这般长时间趴着，不能说话不能动，实在是有些难为他。“大卫，你确定这儿会有野鹿出现？”牧云忍不住轻声问道。哪晓得大卫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威慑！“闭嘴！没耐心就趁早滚蛋！”

牧云本想顶撞回去，但还是忍住了，乖乖闭上嘴，双眼紧紧盯着前方，调整呼吸使身体放松下来。又过了许久，“来了！”大卫小声提醒着牧云，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可牧云却并未看到野鹿的踪迹。

又过了几分钟，野鹿终于现身了，而且不止一头，四只成年鹿和一只半大的鹿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啃食着泛黄的草。牧云心底不禁对大卫钦佩起来，其野外经验实在是太过丰富了。

牧云活动了一下手指，重新将手放在扳机上。大卫转过头，用近乎唇语的音量对他说：“你来打，别打那头小的。”说完自己也开始瞄准。毕竟打的不是人，牧云心里毫无压力。野鹿群距离他们大概三四百米，牧云透过狙击镜瞄准了一头体型最大的野鹿，此时它正停在原地专心吃草。

大卫此前可从未教过他射击，牧云深吸一口气，瞄准野鹿的脑袋便扣动了扳机。然而子弹并未射出，“打开保险！”大卫头也不回地提醒道。牧云微微慌乱，赶忙在枪身侧面寻找，果然在扳机前方看到一个旋钮，此刻指向为ON，即保险开启状态。牧云将旋钮调整到OFF，再次调整呼吸后重新瞄准目标。

不得不说，在这个距离内，M24的精度相当高，牧云清晰地看到那头野鹿被自己一枪击中头部，轰然倒地，其他几头野鹿则四散奔逃。牧云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大卫时，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而大卫却面无表情，只是说道：“走，去看看。”

两人起身向前走去，“哎！枪口别对着人！”大卫又瞪了牧云一眼，牧云急忙把枪背起来，没走几步又摘下来把保险关上。野鹿已经一动不动，大卫查看后发现子弹从野鹿的眼睛钻入，“孤狼，你以前摸过枪吗？”牧云笑着摆摆手，“从来没有。”被绑架那天的事他不想提及，权当可以忽略不计。

大卫满意地“嗯”了一声，抽出短刀干脆利落地卸下野鹿的一条大腿。“看清楚了吧，去把另一条腿卸下来。”牧云把枪靠在树上放下，拔出短刀。杀死一头野鹿或许不难，但要卸下鹿腿却并非易事，牧云累得满头大汗，上衣沾满了野鹿的鲜血，最后还是靠着一股蛮力才将鹿腿掰下来。

大卫并没有嘲笑他，两人一人扛着一条鹿腿往回走，野鹿残缺的尸体将被留在大自然中。回到基地时已接近凌晨，牧云疲惫不堪，洗完澡便沉沉睡去。大卫则在厨房里收拾两条鹿腿，将肉剔下分块密封好放进冰箱，这些肉足够他们两人吃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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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牧云的床头又多了一本人体解剖学的书。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牧云明显感觉到大卫加快了教学的节奏，每天都会给他讲述一个任务案例，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牧云从中获益匪浅。

这天晚上，牧云正准备睡觉，大卫突然敲响房门，“孤狼，你现在出发，再去我们上次狩猎的地方，这次我要一只鹿角，一颗鹿心，鹿腿肉吃腻了，要是能顺便弄回头山猪那就更好了！”“什么？大卫你没开玩笑吧，我一个人去？这大半夜的？”长期枯燥的生活让牧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的搭档是比尔，当然你必须具备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赶紧去吧，装备都给你放在门口了。”大卫说完便回屋睡觉去了。牧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躺在床上平息着翻涌的情绪，最终还是下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大卫的房门紧闭，门口放着一个背包和那把M24狙击步枪。牧云将东西拿回自己房间，检查背包里的物品，有手枪、子弹、短刀、夜视望远镜、压缩饼干、防潮垫、牛肉罐头、冰袋……。牧云不禁觉得好笑，心想这是让我去狩猎还是去野营呢？不过仔细思量后，又发觉每件东西都有其用处。

看看时间，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夜里走山路可不轻松，估算着到达预定地点时天也该亮了。“这个大卫，计划得倒是周全啊！”牧云嘟囔了一句后背起背包，拎着枪来到大卫门口，“我走了！晚安！”牧云用力敲了几下房门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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