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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董暖那张脸不露声色，根本看不出半点山水端倪。

又或者说，实在是她装得过于太好了。

“不说这些，如仪跟外面那位可都是实实在在的……”

“没错，她们都不是程家的孩子。”董暖并不想让别人去揭穿女儿的身世，她觉得这对她是一种极致的折磨，人已经死了。

程唐嗓音冷淡：“那我们自然也有理由怀疑程晏生的身世。”

董暖漫不经心，甚至有些玩味。

她从身后的包里，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检验报告。

“拿去，你们要的东西。”

她随手丢在程唐的脚边。

程唐没接住，掉落在地板上，他捡起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大变，是程晏生跟程青的亲子鉴定结果，结果显示两人为亲生父子关系。

而这份鉴定的时间，是在一年前，那时程青正在病重之中。

并且后边还附带着程青的话，这份结果是程青主动要求做的。

知道的只有他跟董暖。

连程晏生本人都不知情，更别说他们这些外人。

“既然你想效力程邵庭，那就拿着这份报告回去交差。”

闻言，程唐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他来可不是想要拿这份报告的，是想逼着程晏生跟董暖母子两知难而退。

事到如今，再看着眼前的报告，程唐当真是彻底说不出话来。

亲子鉴定都摆在面前，他还能说什么？

直接颠倒黑白，说程晏生就不是程青的亲儿子？

程唐真的觉得，有种被人挖了陷阱往下跳的错觉。

可他偏偏还愚蠢的往下跳了。

董暖轻抿一口茶，话里话外都带着浓烈的嘲讽之气：“你伯父在世时，总说你这人眼力见好，能力也不算差，如今以我看来，是差到了极点。”

一瞬间的事，程唐如鲠在喉。

程显宗已经被程晏生纳入一派。

自己算是跟家里决裂了。

他确实收了程邵庭不少的好处，才答应跟他站一队的，并且程邵庭也一再保证，他对程家势在必得之后，会分给他们这些旁亲一些股份。

不然程唐不会傻到先出这个头。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很懂。

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的蛰伏在程氏。

董暖笑，笑得阴冷起来：“你真以为程邵庭会分给你们多少好处？他不过是拿你们组成一股势力，然后借刀杀人，他知道靠自己的能力根本扳不倒晏生。”

董暖说：“一旦等你们没用了，他就会一脚将你们全部踹开。”

跟宁美岚争斗这么多年，她最了解这对母子的心性。

程唐被彻底噎得没了话说。

……

程邵庭在想方设法击溃程晏生的同时。

程晏生也在收集云南车祸的证据，以及他国外的一些把柄，只要证据足够，摧毁程邵庭不过是吹飞之力，根本都不用他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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