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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琛眼睛低垂，认真给她敷着还有一点点肿的脸颊，道：“你。”

以前他都无所谓。

伤了也好，病了也好，扛得过去就继续活着，扛不下去死了也一了百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

周亦琛说得淡，林芙一愣，笑道：“我？”

周亦琛说：“我得比你活得久，不然，怎么负责你的一辈子？”

周亦琛神色淡淡，眼神却很清亮。

林芙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一愣，垂下眼睫。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道：“周亦琛，你喜欢我吗？”

周亦琛一顿。

林芙说：“你其实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

她是向他求救，想要寻求帮助，可他没有必要搭上他的一辈子。

林芙说着，抿了抿唇。

周亦琛看着她这张脸，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像一朵清新的茉莉站在队伍的最末端，腰细腿长，干净得不行。

他其实一眼就看见了她。

只不过他活到这个岁数，习惯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思，习惯考虑很多。

有的时候他的话得反着听，有的时候他会言行不一，而有的时候，像现在这个时候。

周亦琛道：“你觉得呢？”

林芙愣住，继而低头，“我，我不知道。”

周亦琛想，她确实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在她身上有过的耐心，开过的先例，不知道自己在她的问题上辗转反侧，日夜难眠。

她不知道他三番两次试图拉回属于自己的那趟列车，可最终，那趟列车还是脱轨了。

索性，一错再错。

咬定林芙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周亦琛忽然吻住她的双唇，抬高她的下巴。

她被他吻得跌跌撞撞在床边坐下。

周亦琛看着她被他吻到潋滟的红唇，看着她盈盈的眼眸，如同他见过的最绚烂的宝石。

他有沉默的，不轻易宣泄的感情。

他故作张扬的，玩世不恭的态度。

还有他总是口是心非，习惯最痛地背离自己的想法。

只是这一刻，他想放纵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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