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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给小原肥前留了那么一个模棱两可的指令,只让他协调援军。既没说时间,也没说兵力,更没决定统帅的人选。我当时应该让他等到援军到齐了,再统一开向冈崎城的。无论是让东远江众笔头朝比奈备中(朝比奈泰能)指挥,还是带着西骏河众笔头冈部左京进(冈部亲纲)指挥,都无大碍。”今川义元摇了摇头,开始检讨自己的过失:
“但在他的眼里,肯定不知道我们已经稳稳地保住了冈崎城,说不定还以为我本人的性命和冈崎城都危在旦夕了。如果再听到什么谣言,然后又迟迟联系不上我,也看不到冈崎城的状况。下雨天,我们想点燃狼烟都难……焦急之下,说不定随便凑出一支能拿得出手的援军,就会着急地把他们往冈崎城方向派。”
“那当先到的,肯定是东三河众和西远江众。这里面没有什么能说话算话的谱代重臣,估计只能由小原肥前亲自挂帅,或者就是委托西远江众的笔头大泽左卫门佐(大泽基相)。可他们俩,从来都不以擅长野战闻名。如果救我心切,莽撞地带着这3000多人来了冈崎城周围,而织田家有真的存了围点打援的心思——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殿下的意思是……”熟悉今川义元的亲信们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想在天亮之前,趁着雨夜突围,一探周围虚实。”今川义元也不搪塞,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让亲信们提心吊胆的计划。
“殿下神机妙算,自然是十拿九稳。但在下担心,若是遇到了那‘一’的情况,织田军没有去围点打援,主力还在冈崎城外,那殿下出城侦查岂不是自处于险地?”绯村羊羽一边奉上高帽,一边则不抱多少希望地试探道:“不如差在下或者赤井大人代您去侦查。”
“危险的事情自然是我自己来。”果不其然,今川义元回绝了他的请求,绯村羊羽等人倒也不意外。自打上一次在小豆坂合战和远江叛乱之后,他们的家督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家督,那就没理由享受家督的特权——比如让部下为自己替死、冒险。
家臣们对视了几眼,虽然都知道应该劝住今川义元,但也都知道劝不住,于是索性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这样的对话已经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了。家督殿下若是听劝,之前就留在吉田城了,哪会来这里?既然如此,他们的目标就是要拼尽一切保护家督的安全。
·
由绯村羊羽和赤井黑高前去集结部队后,今川义元则来到了松平广忠的屋敷旁。虽然灯光已经熄灭,但是屋内的抽咽和辗转声清晰可闻。今川义元向门口的小姓通报了一下,后者见是今川义元深夜赶来,自然知道是紧急军情,便低声去唤自己的主公。
“兄长!”在听到是今川义元来访后,松平广忠也顾不得收拾,连滚带爬地起身,把今川义元迎入屋内。他的身体依然虚弱得可怕,动作都没什么力气,眼睛通红、满脸泪痕,显然还没能从一连串的变故里振作起来——或许他自己说的没错,像他这样软弱的人,真的不适合当家督。
“情况有变,我就长话短说了。织田家可能在围点打援,想要袭击援军。所以我会尝试出城突围,先带着400马廻众出去看看情况,再考虑是不是要调镇西备出城。之后,冈崎城的守备就要拜托松平家了。”
“请兄长放心,这些日子实在是麻烦了……”
“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你养好身子、振作起来,比什么都重要。”今川义元摆了摆手,随后便准备起身。
“那就请兄长定要小心。那织田家诡计多端,请多留意。”松平广忠忧心忡忡地叮嘱了一句。
“放心,我的诡计也不少呢。”今川义元轻松地笑了笑
·
天文十五年(1548)1月28日,清晨,寅时四刻,天还黑着,小雨淅淅沥沥的。冈崎城的南门,悄悄打开。今川家的马廻众们用布包裹着马蹄,尽量压低声音,一路向南而去。城头的守军打着火把,用微妙的光亮引导马廻众出城。但即便如此,在这样没有月亮的雨夜,仍然是堪称两眼一抹黑。
跟随今川义元的侍卫们都有些害怕——万一待会迎面遇上一堆埋伏好的弓箭手或者铁炮手,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好消息是还在下雨,铁炮估计用不了,不会被打成马蜂窝,最多被射成刺猬。
今川义元自己也有些紧张,凝视着不远处织田军营盘里那些打着火把的岗哨。按照目前的速度,约莫十几个呼吸后,就会被哨兵发现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冈部元信和朝比奈泰朝等人都抽出羽箭,争取在接敌的第一时间就射杀那几个岗哨。虽然明哨被击杀,定然会被暗哨发现并报警——但怎么说也是能争取哪怕片刻的时间的。
几乎没有多久思索的时间,马廻众已经来到织田家营盘近前。今川义元已经弯弓搭箭,弓弦因为紧绷而颤抖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侍卫们也纷纷引箭,在今川义元松弦的同时,将羽箭射向面前的几个哨塔上的哨兵。到底是今川军的百战精锐,几乎箭无虚发,那几个织田家的岗哨应声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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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就只听到织田家的营盘内响起几声惊呼,随后就升起了十数只火把,“敌袭”的高呼声也在夜色里响彻。不一会儿,就是更多的火把被点起。
今川义元这才注意到——雨已经小到连露天点起的火把都浇不灭了。
“不要直接闯营盘。”今川义元挥手示意马廻众们跟着自己的方向行进,“找营盘之间的空隙驰骋,尽量避免接敌。”
马廻众们在夜色间奔驰,靠着织田家营盘的火光和岗哨来辨别方向。到底是上万人规模的营盘,即使仅仅是南边一个方向,数目繁多的营寨也让人晕头转向。但今川义元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了——直到现在,都没有留守的部队向他们做出射击或是拦截等行动。
“往核心切。”今川义元于是更加大胆了一些,开始带着部下往织田家营盘的中心处绕去。终于,开始零星有羽箭飞来了,但也始终没听到铁炮的声音。
这下不只是今川义元了,马廻众里这些武士们或多或少都察觉到诡异。可是夜色还没亮,也不能断定这些营帐都是空营——万一贸然踩进去,遇到伏兵就麻烦了。但不管怎么样,看起来织田军的主力应该有相当大的可能已经离开了此地。
那今川家的援军就有危险了。
“回去传令,让山田右近卫(山田景隆)带着镇西备,出城向南发起试探性进攻。如果遭遇重兵,就立刻退回冈崎城。如果抵抗薄弱,那就从营盘里杀出来,向南渡过乙川,我在乙川南边等他们。”今川义元转身向传令兵下令道,同时把自己的令箭递给了他一支。
“四哥?”那古野氏丰有些不安地策马到今川义元身边,“您要渡过乙川?”
“是,我们的援军肯定是从乙川南边的官道来的。如果织田军真的要伏击他们,肯定会在乙川南边设下埋伏。”
“在这里已经很危险了,向南继续渡过乙川的话,无论织田军的主力是在冈崎城周围还是在乙川南边,您都相当于孤身深入敌阵之中。”冈部元信也上去附和道,“还请三思,实在是有些过于冒险了。”
“那些为了救我而身临陷阱的家臣们的处境,比我这个家督危险多了。”今川义元慢慢地摇了摇头,却不断提高着坐下马的速度,向着乙川驶去,“战场之上,服从家督的命令吧。”
“是。”见今川义元心意已决,部下们都是拱手领命。不一会儿,马廻众就已经从织田军的营盘里绕出,靠着对地形的熟悉,抹黑找到了冈崎城南的乙川河段上最大的渡桥——殿桥。在他们背后,织田军的营盘已经满是火光,但仍然没有发现追兵,只是隐约有几个斥候在零星跟来,似乎是需要尾随今川家的马廻众。
“把他们驱散,隐藏我们的行踪。”今川义元抬手一指,就有十几个马廻众飞驰而出,扑向了那些打着火把的织田军探马。
今川义元率众快速穿过殿桥,天色也逐渐亮了起来。虽然还是灰蒙蒙的,但是地形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他们沿着官道向南疾驰,经过了官道西边的沢田町和官道东边的六所神社(并不是有六所,而是名字就是“六所”)。就在他们即将踏上官道折而向东的部分时,眼尖的田沈健太郎却忽然低声示警道:“殿下,请小心,两侧疑似有织田军的驻军。”
今川义元闻言一惊,回头向左右望去——却如田沈健太郎所说,在沢田町和六所神社里,隐约都可以看到远超寻常百姓家中和神社值夜的灯火数目,甚至能看到些许炊烟升起——神社倒是可能早起,但百姓家哪里会这么早开始做饭?这分明是驻军的痕迹。
“殿下,前面。”也就在今川义元分神的时候,朝比奈泰朝也是抬手指向前方的官道交叉口,“好像发生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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