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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是宁做的,他知道老太婆我喜欢吃,不过他刚才你不吃。”奶奶笑着,带着慈祥光芒的眼睛眯在一起。
“嗯。”她窘迫地点点头,老人家应该都不喜欢挑食的孩子吧,奶奶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娇生惯养了。
“没关系,那你吃奶奶最拿手的酸甜排骨吧,我跟你啊,我那老头子也不吃鱼,所以以前我总是瞒着他偷偷吃鱼,哈哈哈,不过他那狗鼻子,每次都能闻到我身上的鱼腥味。”奶奶起老伴时,眼睛里是有光的。
奶奶肯定很爱爷爷吧,虽然和爷爷素未谋面,但是从奶奶和顾一宁的话语中,可以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爷爷和丈夫。
吃完饭后,顾一宁带她去了井边,把拴在栏杆上的绳子解开,然后走到井边用力往上拉绳子。
“顾一宁,你干嘛啊,这么晚还来挑水吗?”沈惜秋疑惑地问,虽然村里的很多户人家都装了自来水,但是村民们喝惯了井水,还是觉得井水甜,所以会经常来这里挑水回去喝。
奶奶虽然是一个人住,但是好心的村民隔几也会给她挑一担水过去。
“你猜。”顾一宁调皮地。
过了一会,他从井里拉出了一个铁通,走进一看,才发现桶里居然盛着一个大西瓜。
“这西瓜哪来的?”她两眼发光,盯着桶里的西瓜,视线不舍得移开,在炎热的夏季能吃上一口西瓜,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傍晚时村口李大叔送过来的,那时趁着你在睡觉,我便把西瓜拿到井里冰镇了。”顾一宁笑得非常开心,就像是讨得大人欢心的孩一般。
“井水冰的西瓜冷得恰到好处,不会象冰箱里取出的那般冷,吃下去清清凉凉爽到心底,保证你吃完暑气全消。”
顾一宁把西瓜从桶里捞出来,从裤兜里拿出折叠刀,把西瓜切成两半,把其中一半递给她,两人一起坐在台阶上边看着月亮边捧着西瓜用勺子挖来吃。
“这样的生活真幸福啊。”沈惜秋用勺子挖了一大口西瓜放进嘴里,汁水从嘴边流下来,她用舌头舔了舔嘴角,西瓜的香气溢满整个口腔。
“是啊,我时候就生活在这里,虽然物质条件没有城里好,但是却很幸福。时候的夏也和现在这般热,没有空调冰箱。我最喜欢看大人将西瓜放在竹篮里,在清澈甘冽的井水里泡上半再提出来吃。井水森寒,浸了半日的西瓜。带着井水然的凉气,混着瓜果的清爽味。奶奶的旧蒲扇、爷爷爱穿着背心在院子里吹凉风,还有有聒噪的蝉鸣,都是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之一。”顾一宁沉思,似乎童年那美好的场景又重现在眼前。
“七岁时被父母接到城里上学,那时候感觉自己和城市格格不入,连能在一起玩耍的朋友都没有,每陪在身边的,只有爷爷买给自己的蜡笔新公仔,所以每只和它话,父母还以为我得了自闭症。”他接着,“我的性格就慢慢变成这样,在别人看来,我一定是又高冷又拽吧。”
“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沈惜秋对他笑了笑,把勺子里的西瓜又塞进嘴里,“我其实挺羡慕你的,能够我行我素,别人爱什么,就让他去,我不懂拒绝别人,就是人们常的老好人,如果别人拜托我帮忙,就算我心里不爽,我还是放不下面子拒绝别人。”
“阿秋,在我面前不用伪装,你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而且今后有我在你身边,一定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顾一宁用勺子挖了最红的一块西瓜递到她嘴边。
沈惜秋也没有扭捏,张开嘴,把那块西瓜吃进嘴里,然后笑弯了眉眼,“真甜,我们那几块回去给奶奶解解暑吧。”
“好啊,奶奶一定很高兴。”他也跟着一起笑。
在这个暑气难当、虫鸣蛙叫的晚上,男孩女孩聊过去,聊现在,聊未来,旁边古老的井把少年的心事悄悄听去。
晚上回到家,奶奶已经睡下了,沈惜秋便拿衣服到厕所洗澡,农村里相对落后,澡房和厕所都在院子里用砖头搭建的,外面是用一张帘子遮盖,里面是一盏暖黄色的灯。
没有热水器,是用桶盛满水来洗澡的,本来她洗得好好的,正准备起身穿衣服出去,突然眼睛瞥见角落里有个东西,她微微走进一看,发现是一只正在吐气的蟾蜍,她条件反射尖叫出来,并不停往后退。
在屋子里的顾一宁听到尖叫声,立马冲进厕所,却发现她在里面还没穿衣服,他的脸瞬间红透了,立马转身出去。
“你,你,你没,没事吧?”他站在门口外面,声音结结巴巴的,脑海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突然觉得鼻子一热,用手摸了摸,居然流鼻血了
“顾,顾一宁,厕所里有蟾,蟾蜍,你,你快点救我。”她害怕地腿软,声音也在颤抖,衣服正挂在蟾蜍上方的架子,她不敢过去拿,只好微微转过身。
“你,你穿衣服了吗?”顾一宁努力使心猿意乱的自己冷静下来。
“我,我不敢,衣服在那,那蟾蜍的上方。”现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外面的他干着急。
“那你转过身去,我闭上眼睛进去。”顾一宁从院子角落拿来扫把和簸箕,然后背对着她慢慢挪进去。
“你,你别转过身哦。”她此刻仍旧是光着身子,看着他的后背,脸上滚烫滚烫的,好像用被火烤过一样。
“嗯。”他看见角落躲着的蟾蜍,用扫把一扫,便进了簸箕,然后立刻走出厕所,扔在院子外面的田野里。
然后沈惜秋也顾不上擦干身上的水,赶紧套上衣服便出来了,正好碰见从外面回来的顾一宁,她想起了刚才他看光了自己的身子,刚才被蟾蜍吓白的脸立马染上了红晕,于是害臊地跑回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仿佛这样就可以自欺欺蓉当做刚才场景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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