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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一是打了一众人的脸，她也讨不到好处。不说，这假画就真的要进博物馆了。
万一将来，被看出来，博物馆丢人丢大了。她也是罪过。
苏沫忽然明白为什么，当时周盼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轻易作假，还要捂死自己的小马甲。
她装作随意地问傅子睿：“这画也是你们拍卖行的东西？”
傅子睿摇摇头：“拍卖行有很多东西都是寄拍。论起来，拍卖行只能算……唔……”
“中介？”
“对，中介。顾夫人对这画很感兴趣啊？”
苏沫干笑：“我平时也喜欢画画，所以就多问了一句。”
”哦？顾夫人原来是同道中人。”傅子睿笑着说道：“我家里人好多都喜欢画画。顾夫人若是哪天有时间，可以来家里看看。”
苏沫眼睛微微一亮：“真的？你们家里是不是有很多藏品。我听学长说，傅氏做拍卖已经很长时间了，一定有很多收藏。”
傅子睿反问：“顾家没有？”
苏沫摆摆手，一副不愿意提的样子。
顾琛眉心一跳。
她那副嫌弃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不怪苏沫这样。
顾家家里经商，但其实祖上的基业没有多少传承下来。对这些传统文化，自然也没有熏陶出很大的兴趣。
家里的藏品，有，但是不多。
正聊着，那边传来一阵惊呼：“小心！”
拍卖行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苏沫心中一突，连忙看过去。
顾琛扶着苏黎，苏黎手里的香槟还在晃动。
而一旁的那幅《江天暮雪》上，有着几滴水渍十分明显。
张馆长一脸肉疼：“你……你怎么能带着液体进来！”
这要是他的学生，他就骂人了。
可偏偏苏黎是捐赠者，他连骂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苏黎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的手紧紧攥着顾琛的衣服，紧张又害怕。
她只是想跟顾琛说话。顾琛不理她，她就想跟平时一样扮个柔弱，谁知割腕之后她是真的有些虚。身子一晃，手里的香槟就撒出来了。
苏沫敛下眸子，拿走她手里的香槟，递给一旁的应侍生，又道：“苏小姐身子不适，顾琛你先扶她坐下。”
顾琛后知后觉才把苏黎伏在坐位上坐下。
苏黎依旧紧紧拉着他的衣服不放。
幸亏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画上，才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
苏沫真觉得此刻自己像个封建社会的当家主母，还得费心思给沾花惹草的相公纳妾一般，替他们遮掩。
她很是无语地掰开苏黎的手，拉着顾琛来到画旁。
张馆长正在小心翼翼的处理弄上去的水痕。
还好是刚弄上前的，拍卖行里也有专门的工具，处理起来不算费劲。
等把画晾干、压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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