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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旬南的生日在十二月的第一个周五。
高三正处于紧锣密鼓的备考状态，连往日最活泼的许无忧都沉着了些。
而陆悦则是跟许无忧相反，整日拍着试卷，把程武几个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方旬南支着脑袋，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有些想陆妄了。
陆妄在上个月就被导师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他一早就确定了要念的学校，也面试过，这回是因为先前面试他那位老师，发现陆妄这半年来什么东西都没有。
论文没写，也没搞新的研究，突然醒悟过来陆妄他这是在荒废时间，立刻给陆妄下了命令，让他提前进实验室帮忙。
如果这位导师不是陆妄意向里的第一位，他绝对不会搭理，甚至连敷衍都不会。
只可惜没有如果。
陆妄在方旬南生日的前一周，抵达y国，开始了一天十个小时以上的实验室生活。
同样也跟方旬南由着七个小时的时差。
方旬南睡熟的时候，陆妄才刚从实验室里出来，方旬南去上课的时候，陆妄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
两个人全靠消息维持着联络。
偶尔方旬南定个闹钟，睡两个小时起来跟陆妄视频，结果没说上几句话就睡着了。
陆妄睡前倒是有时间，但方旬南那会儿在上课。
陆妄恨不得直接把人带过来，偏偏方旬南学校没申请好，英文也不行，这会儿他又忙，过来更是无聊。
他只得压下了心头的急躁，想着再忍几天，等周末的时候，就能腾出来时间视频了。
陆妄掐着时间，在零点刚过打通了方旬南的视频，“生日快乐。”
“嗯。”方旬南趴在床上，有些亢奋，几次想跟陆妄说什么都忍住了。
“我明天还要去实验室，所以提前订了蛋糕，现在陪你吃。”陆妄看着他凑近的脸，低声道，“我帮你订了个小蛋糕，还有生日礼物，你待会儿下楼收一下。”
方旬南说着，已经举着手机下了楼，“好。”
他收了礼物，又陪陆妄吃了个一模一样的小蛋糕，捏着手机小声道，“我明天要早起，不能陪你啦。”
“生日也不多分给我一点儿时间？”陆妄像他的很，手指摩挲着屏幕，忍不住道。
他嗓音低低的，透着几分委屈，眼睛半垂。
方旬南张了张嘴巴，又狠下心道，“但是我真的要睡了。”
“那好吧。”陆妄叹了一声，“明晚见。”
“那我开着视频？”方旬南手指悬着挂断键上，又移开。
到底是舍不得陆妄难过啊。
陆妄眉头舒展，展颜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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