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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怀玉挂了狐朋狗友八卦的电话，转过来坐到蒋鸢对面：“你在担心什么？”

“我什么都没担心！”蒋鸢反应有点过激，她抿了抿唇，意识到这一点以后，赶紧弥补：“我就是看到热搜上有些人在骂姝姝，有点生气……”

蒋怀玉噗嗤一声笑了：“你骗鬼呢？”

就算刚开始没看明白，他现在也看得明明白白了，蒋鸢讨厌蒋姝姝，她偶尔看向蒋姝姝的时候，甚至都掩藏不住自己眼神当中的恶意，但凡是没有镜头的时候，那粘稠的恶意就像毒蛇吐出的信子，不断的黏着在蒋姝姝身上，试图把蒋姝姝拉下深渊。

蒋鸢还是太年轻，演技不太行，在镜头面前还勉强能藏住，一旦离了镜头，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她不喜欢蒋姝姝。

蒋怀玉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害怕暴露，对吗？”

聪明的人

蒋怀玉看着她阴晴不定的那张脸，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晃悠：“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去找妈妈吧，无论你做了什么，她都会给你收拾烂摊子的。”

蒋鸢面色一僵：“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蒋鸢被送走的时候，蒋怀玉已经记事了，他那个时候很讨厌蒋鸢，因为蒋鸢分走了妈妈一半还多的注意力。

后来蒋鸢失踪前一天晚上，他路过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父母在那里争吵，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才刚上小学，很多话其实都听不懂。

但是他听到了从来不会对爸爸大小声的妈妈，用撕心裂肺的语气喊：“我不许！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也是你的女儿，你舍得吗！”

蒋怀玉以为父母在吵架，想要推门进去，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被满脸通红的母亲看到了。

母亲立刻让管家抱走了他，在那之后没几天，蒋姝姝就来到了他们家。

母亲牵着他的手，指着蒋姝姝，眼神复杂到了恐怖的地步，然后一字一句的道：“怀玉，以后你要把她，当做亲妹妹来疼爱。”

等到年纪逐渐长大，又在家里看到种种怪异之处，蒋怀玉逐渐的就回味到了一些什么。

他不像蒋鸢，已经被一些东西给迷了眼，他身在局中又等同于身在局外，看得格外清晰。

妈妈是想要保护蒋鸢，才会把人送走的，妈妈是想要保护蒋鸢，家里才会多出一个蒋姝姝的。

也正是为了掌控蒋姝姝，所以他们不允许她读书，就算请了家庭教师来，教的也是一些完全用不到的东西。

因为读书使人明智，因为出去见多了世面就会察觉到不对，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更好控制，不会逃脱出他们掌心的蒋姝姝。

蒋怀玉后来甚至发现，蒋鸢虽然已经离开了这个家，但她的行踪她的一切仍旧掌握在父母手里，甚至每年打给蒋鸢的零花钱，比他平时的还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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