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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迷冷冷道：“疼吗？”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薛迷已经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季北再回去的时候发现房间已经空了。

管家打电话来告诉他，湾流g5再次准备升空了。

季北沉默了一会儿，道：“拦下来。”

“……是。”

他亲自去机场接薛迷。

她倒是没跑了，只是抱着女儿站在空旷的机场上，发呆。

季北看了她一会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薛迷没有拒绝。可是这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其实并不能给她多少温暖。

“……我很抱歉。”他终于道。

薛迷抱着女儿，不说话。

“如果这件事不是跟江沐言有关，我……”

“我说了，我可以理解。”薛迷打断他。

“也怪你之前不坦诚。”

薛迷终于有反应了，诧异地回过头看着他，他竟然还有脸这么说！

季北叹气，道：“薛迷，宝宝，你别这样好吗？”

薛迷看着他，突然无话可说。

“真是很抱歉，我让你这么累。”她冷冷道。

季北无奈地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你在医生办公室说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就算有的时候，口不择言，也不过是手段罢了。薛迷，我们是夫妻，我们还要过一辈子的。”

薛迷看了他半天，突然想哭：“季北你总是这样的，我求着你的时候你从来不屑看我一眼。可是我终于慢慢退开了你又要来烦我。我真不知道我欠了你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这个人就是这么自私的。”

季北沉默地看着她。

“我真恨你，季北。”

季北扯了扯嘴角，道：“没有爱，哪来的恨？”

薛迷也笑，然后把怀里的女儿递给他。

季北心念一动，伸手接过来。

“宝……”

“我的病可能好不了。”她突然道。

季北一怔。

“在你之后，我其实还是不太能接受其他人。你应该也感觉出来了，我始终不像你这么热衷。如果再受到刺激，让我觉得已经无法信任你，就会变本加厉。季北，我这辈子都是个病人了。”

她把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女儿身上，道：“我这么说不是怪你的意思。之前你的反应很激烈，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理解归理解，我现在才知道我跟正常人可能不太一样。就像我那个时候会疯了一样找你，就像今天晚上又弄成这个样子。”

季北张了张嘴，道：“什么意思，薛迷？”

“你说的要坦诚，我是在对你坦诚”，薛迷侧过脸，道，“如果你还要我，你可能必须花很长时间再继续治疗我。而且还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复发。如果……你选择放弃，我也尊重你的选择。至于四喜，看法院怎么判吧。我不会放弃抚养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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