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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一下就精神了：“菜头？”

楚长柯一看小刀提到老板娘的神情，整个人一下就不对了。刚才还有点虚，这会儿表情却慢慢沉下来，慢慢站起来：“昨天晚上你不记得了？”

小刀一听这个打头的台词就本能觉得不对：“你等会儿，等会儿！我记得，我什么都记得，我们清清白白。”

楚长柯就笑了一声，意外地听得他有些别扭：“那你猜猜菜头是不是清清白白？”

小刀这会儿还不明白他发什么神经，刚才那一嗓子把他的注意力吸去了大半，这会儿顿了一下，立马大怒：“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大侠扭过头：“自然是跟着你们一路到这里来的。”

小刀不怒反笑：“跟着我们？跟着我们正正三天？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打什么主意？”

楚长柯就听不得小刀这么说话，又想起离开终南山时小刀确实还在跟他置气，刚才起来的底气瞬间又消了一半。

不禁想，自己这是做什么呢，又有什么立场去有那个底气跟小刀说这说那？

“我们走了一路，突然来历不明跳出来一个像刺客一般的男人，还拿刀威胁你，你却说他是你……是你……”楚长柯憋着一口气差点没噎死，“我们怕你出什么意外，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路上要是被怎么样了，我们……”

小刀看他说话断断续续错乱不堪的，反倒缓缓笑了：“哦，我能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你不是要为你父母的事留下来么？怎么有心情跟着我来逛大半个西京了？”

“死人当然没活人重要。”楚长柯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小刀一怔，片刻后低头掀开被子，下床：“那你现在看到了，我没事。”

“那也不能走。”楚长柯急忙接话。

“怎么？”小刀斜眼看他，停了动作。

“那个菜头带你去什么怡春楼，还给你下药。昨晚要不是给我碰上了，要不是……”楚大侠断断续续又说不下去了。

小刀也敛起笑，耳朵尖抑制不住地悄悄红了，却还在假装镇定：“要不是什么？”

楚长柯还没说话，紧接着隔壁又是一声巨响，显然是门板被人拍开，紧接着就是无双骂娘的声音。两个人的动静像一阵风似地渐渐远了。

“无双也来了？”这回小刀只是略微有些惊讶。

楚长柯讪笑一声，这是终于想起他昨晚做的好事了：“你抢了人家男人，还不许人家杀回来么。”

?

☆、怀疑的身份

?小刀懒得跟他解释，跳过去在楚长柯脚上踩了一下，穿戴好衣服就追了出去。

楚长柯则在身后愣了一下，随即也抓着刀跟了出去。

两人把楼上楼下都找遍了，根本没见菜头和无双的影子。于是又跑去问了掌柜的，掌柜的却一直低头做账，顾着招待客人，压根没注意无双和菜头。这下好，压根连去哪儿都不晓得。

“外头就是集市，菜头在前头跑，总不至于跑到没有人烟的敌方去。”小刀思忖道。

楚长柯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小刀二话不说冲了出去，顺着石板小路直往集市的方向走。楚长柯在后边根本跟不上，一个劲儿地喊人，奈何小刀连头也不会的。

天知道小刀这会儿是着急什么，楚长柯心中却破不是滋味：这么担心那个姓菜的，自个儿大老远从那边跟过来，却连句话都没有问。

思及至此，腹中又是一阵热火，神色一凛，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这当两人已走到小巷中，开始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再往前视野开阔，两三层的木阁鳞次栉比，在半坡的集市上很有一份可看的光景。两人这是一前一后到了大街上，人流更汹涌，虽说走得都慢，想要往前冲却难得很。

小刀身形薄，侧着身左右穿梭像一尾灵活的鱼，楚长柯因为身材宽大，反倒是被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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