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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止颇为无语。

章漾注意到季行止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最终落在自己手中，她不由干笑了两声，“哈哈，条件反射。”章漾底气不足地解释说。

季行止：“……”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两人回到家里，这时候家里很热闹，章师长和章年，季参谋一家，都已经早早到了家里，两家准备在一起跨年。

季行止才进门时，章年刚从厨房出来，抬头就看见了他。

“你脑门怎么了？”章年一看见季行止的脸，立马注意到了后者额头上那一块很明显的红色印记，不由皱眉问。

季行止轻笑一声，还没有回答，章漾就已经从他身后探出了头，一脸心虚道：“我不小心砸的。”

说着，她举了举自己手里拎着的烟花爆竹，再一次重复自己不是故意的。

章年懒得追问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儿，在知道了“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亲姐姐后，怜爱地看了季行止一眼，很干脆转了身。

不出意外，季行止走到客厅，立马收获了两份跟章年一样的相同关心。

这一次季行止就没有让章漾抢着回答了，他一脸正经，看起来完全没一点说谎的痕迹，“嗯，出门的时候没有看路，撞在了门柱上。”

季行止在说这话时，章漾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到了季行止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可要小心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的人，走路还不看路呢？”季夫人有些心疼道。

季参谋哈哈一笑，“没关系，这点伤连小伤都算不上。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撞了门柱子不要紧，家里不是还有夏夏吗？可别撞到了夏夏，夏夏是个小姑娘，可跟你不一样。”

章师长立马道：“行止这孩子，怎么可能撞上夏夏？就算是他们两人中，真有个马虎的，那肯定是夏夏。”

在场另外知情的三个人，同时沉默了。

章漾和章年心里不约而同道：果然是亲爹，这猜得都不离十了。

章漾又偷偷看了季行止一眼，后者眼中藏着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

章漾伸手勾了勾季行止的掌心，听着耳边长辈的闲聊，她有些不老实地在季行止的手心里抠了抠，动作欠得不行。

季行止的大半注意力本来就在她身上，现在感受到章漾的不老实，干脆一把抓过了章漾的手，低声问：“又做什么？”

章漾心里不服气，她不过就是因为他给自己打掩护，想要亲近亲近他，怎么在季行止这里，好像就变成了自己别有目的？

章漾哼哼道：“没什么，就是看着你表现好，今晚给你奖励。但是……”她顿了顿，眼波流转，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打着坏主意的小狐狸，让人明知道有危险，但却又忍不住被她勾引。

季行止现在就是被她这般模样勾住，忍不住心里一跳，主动问：“但是什么？”

“但是你刚才表现不好。”章漾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傲娇得不行开口：“所以，现在奖励没了！”

季行止觉得这奖励的确是够缥缈的，他哭笑不得，就得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那请问章老师，我刚才究竟是哪里表现让您不满意？您提出来，我改。”季行止在章漾面前，认错向来很干脆利落，反正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承认自己错了就完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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