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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吗？”

林玉琪合上书，吸了吸鼻涕，又说：“太感人了，让我想到了姑妈。陆霆，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记得了。”陆霆取过办公桌上的一盒纸巾，朝林悦琪走过去，在她跟前蹲下。他扯了一张纸，裹住林悦琪的鼻尖。

林悦琪顺势一擤鼻涕，声音哑然：“我也不记得了。姑妈，就像我的亲妈一样养育我，在我心里，她就是妈妈。”

陆霆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就这么蹲在地上看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林悦琪。好半晌，才开口说：“这就是这个作品最动人之处吧，能触动人心最柔软处。”

林悦琪搓了搓红肿的眼睛，问他：“这个小说版权很贵吧？我听说电视版权卖给了美国的影视公司，980万，美金，折合人民币得六、七千万了吧？电影版权，怎么都的两千多万吧？有才华的作者写书可真赚钱。”

陆霆咧嘴笑了一下，没告诉她实情。

只听她又说：“我真的都快不认识钱了。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上千万的存款呀。”

“你的片酬也不低，拍完这部电影，自然就有了。”陆霆说。

林悦琪点头：“好，我一定好好演，努力演。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没这么好运气，有这么好的资源。”

陆霆挑眉：“那，你要送我点礼物，以示感谢吗？”

林悦琪想了一下，对他说：“你，手心摊开。”

男人老实摊手。

她从兜里摸出一只用十块钱人民币折叠的“心”，递给他：“谢谢陆先生，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给的资源。”

陆霆看了眼摊放在手心的桃心，唇角一弯，自我调侃：“我还以为，能得美人一个吻。”

林悦琪学着团团，揪了一下男人的耳垂：“哇，老陆，你脸皮越来越厚了，是和团姐小魔王混在一起太久的缘故吗？”

“深得小胖妞真传。”对于女孩的动作，陆霆也不恼，只是问她：“你以后怎么打算？留在娱乐圈，总要给自己一个规划。”

“我想火。”

“什么程度？”

“享誉国际的程度。”

陆霆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胖妞妈妈》还需要时间筹备，你将有两个月的空窗期。虽然我不追星，但也明白这个圈子从不缺优秀的新人，群众忘性很大，这段时间你得计划一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之前因为记恨我，自黑不少，可能等网友缓过劲儿来，你的过度自黑会让他们反感。所以，你得找方法刷点存在感，让他们看见更有魅力的你，以后你也不能胡乱接戏。如果挑选到烂剧本，很容易让你辛苦经营的口碑损耗干净。”

“嗯，我懂。所以我和小可商量了，打算接一些，什么真人秀，像《明星高考赛》那样，可以巩固热度。”

陆霆觉得她思路没错，点头：“你加油。”

“老陆，你真是个好爸爸。”

陆霆没有谦虚，也开始恭维她：“你也是个好妈妈。”

林悦琪伸出手，要与他击掌：“老陆，givemefive!”

陆霆看了眼女人娇嫩的小手，与她击掌，且如“生死之交”一般，与其紧紧握住。

林悦琪感受到男人手上的力量，受到无声鼓励，眼眶微微发热：“老陆，以后我们就是共同抚养胖妞之交了。你等我赚钱，以后我赚多了钱，就送你更好的东西。”

生死之交他听过，共同抚养胖妞之交……是什么诡异的说法？

她另只手握成拳，重重锤了一下胸口：“老陆，你等我变得更优秀更强大。从今以后，我不仅会为了胖妞努力，也会为你努力。”

陆霆虽然不知道她话里的深层意思，但也从她一双眼睛里，看见了那份想要保护他们父女的坚定。

大约是用心感觉到了什么，陆霆盯着她一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低声说：“林悦琪，你努力做事的模样，真勾人。”

林悦琪露出一口小虎牙，笑得有些发憨：“哇，老陆，你夸人也这么肉麻吗？你别老用那种勾引我的眼神看我，我的思想已经觉醒，以后不一定嫁给你的。我要嫁给爱情，我要嫁的人必定是我真心喜欢的人。这样，对他对我，都不公平。你懂我的意思吗？老陆？”

陆霆点头：“嗯。”看来他刚才出现了错觉，人家姑娘压根就没有要保护他的意思。

男人心里有些许低落。

林悦琪见他明白，吁出一口气，双手捂着胸口，目光仿佛飘向了很远的地方：“因为，爱，是一切可以克服困难的东西。”

林悦琪的话仿佛在暗示什么。

陆霆陷入沉默，彻底地沉默。

林悦琪反问他：“老陆，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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