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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桃见她问了半天没听见厉远岫回复，看向她，发现厉远岫笑眯眯盯着她看，眼里闪着精光。

程星桃皱了皱眉，踹了一脚厉远岫身前的茶几，没好气道：“问你话呢！”

厉远岫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单手杵着侧脸，笑得人畜无害道：“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程星桃一脸你逗我的表情。

厉远岫看起来很悠闲，语气倒是很认真，道：“我回顾了一下，你欠我一个救命之恩，说要请吃饭的也没请吃饭，而且救命之恩也不是一顿饭能解决的。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以身相许就好了。”

程星桃已经不想跟厉远岫说话了。

将头发整理好，程星桃重新把头发扎成丸子，随后道：“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慢慢还，以身相许就别想了，厉大恩人还是另觅良人吧。”

大概是被程星桃拒绝习惯了，厉远岫被这样直接拒绝也不骄不躁，依旧不依不饶道：“不能以身相许也可以，熟话说，救人一命，神造七级浮屠。你答应我七件事，我就算你还了救命之恩了。”

程星桃有点累了，整理完之后，在厉远岫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淡淡道：“你学赵敏呢？我又不是张无忌！我可以答应你七件事，不过你提出的事情，只要我不想做，我就不会做。恩情要还，但是我的底线，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

见套路对程星桃不管用，厉远岫有点失落，程星桃与他以往见过的女人都不同，不论是对他有意的无意的，对他的态度，程星桃也有着与众不同的感觉。

似乎程星桃在做什么方面都显得不卑不亢，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底线。

有时候，厉远岫也会觉得可爱，想要征服之类的，但是有时候，他又觉得一点也不可爱，就像是现在，他无论怎么说，怎么做，程星桃都应付得游刃有余，让人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少了点乐趣。

但是，又多了点，征服欲。

“行，你不愿意我绝不强求。你是大爷。”厉远岫戏谑道。

程星桃盯着厉远岫看了一会，她知道她自己表现得太过霸道，只是，在感情的问题上，她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样对谁都不好。

程星桃叹了口气，道：“厉远岫，其他方面我都能答应你，唯独感情，不行。我喜欢一个人，那么就会全心全意喜欢，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暧昧对谁都没有好处，牵扯不清也只会伤害更多的人。同时，我对感情游戏也不感兴趣。所以，无论你真心与否，我都不会答应。”

爷爷，这是我女朋友！

茶几上佣人早已准备了一些茶点，还配备了一瓶红酒。

厉远岫替程星桃杯子里倒了点红酒，随后给自己也倒了点，他拿起酒杯，淌了淌那红色的液体，隔着玻璃杯看程星桃那虚晃的身影，淡淡道：“程星桃，我有时候觉得你的感情很不正常。爱憎分明是好事，但是，你太拎得清，太过理智，反而让人觉得很假。”

程星桃疑惑地看着厉远岫。

厉远岫轻抿了一口酒，继续道：“你是真的爱你的男朋友，还是你觉得你的感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感情是一个很飘渺的东西，而不应该像你说的那么……”

厉远岫想了一下，说出自己的形容：“那么具象，有逻辑。”

顿了一下，厉远岫道：“也许你该看一下心理医生。”

程星桃讶然，不知道厉远岫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还看心理医生？难道不喜欢他的人都是心理有问题么？

程星桃最终白了一眼，将厉远岫一番莫名其妙的言语归结为自恋症发作。

她望着窗外，拿着酒杯，静静地品着红酒，欣赏着屋外隐隐绰绰的路灯下，白色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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