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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眯眼，再看向院中那些女眷们，她们一个个或低着头或看向别处逃避，显然正应了柳云湘这句话。

“她们不敢说，我敢说！”肖夫人换好衣服出来，“昭华郡主意欲杀人，长公主仗势维护，无视法度，若要上公堂，本夫人就当这个证人！”

这时候谁都不想站出来，毕竟不是自己的事，何必惹怒长公主，但肖夫人站出来了，而且态度这般刚烈。

长公主其实知道是女儿理亏，但她又爱女心切，才让侍卫拿下了薛长风。但为了公主府的体面，也为了她女儿的名声，她其实是不想事情闹大的。

她迟疑了一下，冲那两个侍卫摆了摆手，道：“今日在四皇子府，本宫姑且给四皇子妃一个面子，便不计较此事了。但薛长风，你记得，你若再敢伤昭华郡主，本宫誓要你们武昌侯府付出代价。”

那两个侍卫松手，薛长风才站起身，见他不服气，还要动手，柳云湘忙唤了一声：“薛公子还是先进去看看周姨娘吧，她受了惊，此时状态不太好。”

闻言，薛长风顾不得再计较，赶忙进屋里了。

白静瑜请长公主一起用席，可长公主哪有心情，当下就离开了。

宴席被搅成这样，大家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不少人都先告辞了。柳云湘想和曲墨染一起走，只是走到前院的时候被那阳国公府的三夫人叫住了。

“听闻王妃在找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有小五消息了

那阳国公府三夫人程氏原坐在小路一侧的凉亭里，此时正缓步朝这边走来。柳云湘心思转了转，总觉得这位三夫人是故意在这儿等她的。

“我们确实在找一个小姑娘，三夫人可见过？”柳云湘问。

这程氏待走到柳云湘跟前，才开口说道：“想来是见过。”

柳云湘眼睛一亮，“夫人在哪里见过她？”

程氏苦思了一会儿，道：“我在街上见你们府上的人拿着画像找这位姑娘，我便瞧了一眼，觉得特别眼熟。在哪里见过呢，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府上，在今日之前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出门了，按理说我该没有见过的，可太眼熟，分明是应该见过的。”

这程氏说话颠三倒四的，叫人听得云里雾里。

而说了这句话，她又笑了，“哎呀，可能是记错了吧。”

“您再想想，这孩子丢了十几天了，我们一直在找她。”曲墨染忍不住说道。

程氏没想，只摇了摇头，“定是我眼花了亦或是脑子糊涂了，二位只当我没什么都没说吧。”

说完，程氏竟转身走了。

曲墨染心急的不行，想上前拉住程氏问清楚，不过柳云湘拉住了她。

“她要不说的话，问了也白问。”

曲墨染想了想这话，瞪大眼睛，“意思是她确实知道小五的下落？”

柳云湘往小路旁的凉亭看了一眼，“我刚在花厅那院留意过这位三夫人，她早早就走了，可一直没有出府门，确实在这凉亭里，显然是特意等我的。既然是特意等我，便是打定主意要告诉我小五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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