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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是一分钱都没有。

她还活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过钱，张红梅为了防她，就连一角钱都会捡起来藏好。

而她死后这段时间就更没了，她一直都待在那个屋子里。

“姜小姐，要不，这钱就我来替她——”一旁的警察立刻明白了她是没钱，便看向姜也想替郭四丫揽下来。

可姜也却朝他摇了头，又看回郭四丫道：“你生前替他们挣的钱，他们还留下了一元，就在张红梅的手机里，你可以拿起来打开付了。”

“不会的话……可以找警察叔叔教你。”

鉴于郭四丫生前被非人地虐待，从未用过手机。

想了想，她便还是说了句。

连语气也稍稍放柔了些。

“我教！”

几乎是姜也话音落下，警察们便立刻自告奋勇地上前。

倒是把郭四丫给弄得不好意思了。

不过她也确实不会用，便只能小声但很有礼貌地朝警察们道了谢，然后在警察们耐心地教导之下学会了用手机付钱。

付完后，郭四丫便赶忙朝姜也再次道了谢：“高人，谢谢您，谢谢您！”

“对了还有警察叔叔你们，也很谢谢你们，谢谢！”

她还转身朝警察们也道了谢。

一遍又一遍。

听得警察们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却也只能在心里叹一声气。

他们知道得太晚了。

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被那对畜生夫妻给杀害了。

唉。

姜也瞥了眼远处忽然出现的两团黑雾，看向她询问：“郭良平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被判刑然后执行死刑，你是要在人间继续等着，等他被执行死刑了再去地府，还是立刻便去？”

“若是要立刻便去的话——”

“我可以继续等的吗？”

不等姜也把话说完，郭四丫就两眼放光地问了句。

但才问完，她就又连忙神色慌张地摆摆手：“不，不是，高人您别误会，我，我就是有点想……但是不可以也没关系的！我已经报了仇了！”

张红梅已经死了！

而且她死前最大的遗憾也完成了。

如果不可以留下来等着，其实……也是没太大关系的。

“可以。”

姜也朝她颔首。

嘎——

刹那间，郭四丫整只鬼就呆愣在了原地。

她手边牵着的男婴却仿佛听懂了什么似的，立刻“咯咯咯”地笑起来。

“姜小姐说可以，那你就还是留下来吧！”警察见了也忍不住笑了笑。

虽然他们是人民警察，不可以带头封建迷信，但——

就眼下这种情形，遇都遇上了，怎么也不可能装作没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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