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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他还买了莉莉丝很多福利照，回家撸。

“呕。”

江山小天冲出了直播间。

【哟，受不了呢？】

【刚才不还嘲笑我们这些前tho粉接受不了女扮男装吗？哟哟哟，这会儿莉莉丝的粉丝怎么不男人大度一点接受了呢？好歹人家还真变性了呢。】

【没错，男人们一定比我们这些追星的女粉大度，有容人之量，会真心祝福的，是吧？】

前边被嘲讽的tho粉丝们此时此刻疯狂反扑。

莉莉丝看了看江山小天离开的空位，又看了看一个劲儿反感他的张宣明，委屈的哼了一声，“你们都是骗子，说好的我什么样都喜欢的呢？尤其是你！”

莉莉丝踹了张宣明一脚，“我刚才那么为你说话，还真心相信你支持我们这些少数派，结果呢，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接纳我们，你们都歧视我。”

【大哥，你闹呢？谁歧视你了？是你先骗人好不好？】

【娱乐圈又不是没有变性人，人家大大方方承认，大大方方谈恋爱，谈恋爱前也老老实实的告诉对方自己是变性人，这种人，谁歧视了？谁不夸一句勇敢？】

【你特么又变性，又擦边，又卖福利照，骗男粉的钱，还高喊女性穿衣自由，啥好事儿都占全了，现在还不让人骂两句？】

当然，弹幕莉莉丝是看不见的，所以她觉得这就是歧视，大家都不接纳她。

“我不跟你们玩了。”

莉莉丝抹干眼泪，换上了一副‘坚强独立，众生不配，我花独开’的表情，毅然决然走向那注定悲剧但伟大的理想之路。

莉莉丝走了，张宣明还瘫坐在地上。

他像看傻逼一样看着莉莉丝离去的方向。

这人24k纯傻逼吧？

卧槽，他日了个男人。

张宣明爬起来，想结束直播连线，时歌的声音忽然从连线那边传过来。

“不过，张先生你自从回归父亲那边之后，应该和你的母亲没有再联系过了吧？”

时歌声音飘忽不定：“你母亲应该也很失望，所以也没有联系你就直接搬家离开了，你彻底失去你母亲了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宣明怒道：“那是我们家的私事，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她生活的时候过得有多痛苦，她就是个控制欲强的神经病。”

时歌淡淡一笑，“所以啊，你母亲选择放了你，搬家了，出国了旅居了。而在你离开之后，你母亲就收到了很多好消息，投稿的少儿奇幻故事一经推出就大获好评，在几年时间内就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畅销海内外。你失去的，不只是亲情，还有父母两边的财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挺克你父母啊，你看你一离开，你母亲就暴富了，唉，命中不带财，没办法。”

张宣明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这、这……你说的是真的？”

时歌没回答这个问题。

郑导那边切断了直播信号。

张宣明第一次，疯狂地开始回忆和妈妈相处的细节。

那时，他真的快被逼疯了。

好多好多补习班，妈妈总也不满意，每天晚上要跟他一起分析哪科哪里不行，哪里是弱项，要补。

他想玩，想疯，想撒野。

他想和其他同学一样，周末可以去游乐园，可以吃肯德基。

可是妈妈没钱。

他想要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钱，所以，为什么一定要陪着他呢？

放手让他自己去过自己的人生不好吗？

为什么要逼他上进？

别人家的父母都是逼自己赚钱，给儿子买车买房娶媳妇，为什么他的妈妈不这样？

明明她下班挺早的，却非要和他一起分析功课，非要在一旁写写涂涂，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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