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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宁气的五官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然后又听北辰临渊说道。“九九身死魂散，你感应不出来吗？”

“在阿凝说出真相来的时候，我想你青炎门内，九九的命灯应该是已经灭了的。”

被暗算

听到这些话，温知宁差点没有站稳。

北辰临渊的话，字字扎心。

句句如血，真实的让他想穿回去想弄死过去的自己，他后悔了。

他后悔死了。

为什么当时自己不多去了解一下…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江雨眠的话，只不过他那时已经被恨意冲晕了头脑。

如果他当时想通了，就会发现，无论九九是不是妖族，她都是无辜的，她没有害过人。

江雨眠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可是他放纵了江雨眠。

似乎也想通过对九九的折磨，来满足自己报复的快感。

报复妖族的快感。

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他的九九却回不来了。

不……

还有可能，比如前面的这个人，还有那个白九凝，他们一定知道怎么找到九九。

说什么九九消失了，那简直就是开玩笑。

一个人，怎么会好好的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这根本不可能，一定是他们的阴谋。

“你这个表情，不会是还想骗自己吧？”北辰临渊被气笑了。

但是转念想，他不骗自己，他又能怎样？相信自己心爱之人消散不见吗！

温知宁可怜吗？

自然是可怜的。

全家上下被妖族所灭，对妖族的恨意，情有可原，只不过也怪他对于自己心爱的人，太过不信任了。

只要信任一点点，他根本不会被江雨眠利用。

换位思考。

北辰临渊想，如果他是温知宁，那么他既然决定爱一个人，那么就不会在乎她是什么种族，也不论她以后变成什么模样……

而他的憎恨也只会是当初出手的人，找那人报仇就是。

因为一个妖而痛恨整个人家整个种族，这本来就很可笑，这灭了他家族的正好是个妖族，如果是人呢？

他要灭了所有人类不成？

冤有头债有主。

“废话少说……”温知宁拔剑冲向了北辰临渊。

北辰临渊也起身，与他应战。

两人化成流光，底下人的人也打了起来。

灰暗的苍穹之下漂浮着一朵朵乌云，大雪纷飞，越下越大，不出片刻，大雪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好在这里是妖城，倒也不会让人感觉寒冷。

而他们这些正是热血燃烧的时候，也根本感受不到冷。

而温知宁与北辰临渊的打斗也进入了白热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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