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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照白呆了呆，“就是恶鬼呗，很凶恶的鬼？”

“不是，有一种恶鬼是人滋养出来的，比如住在17号楼地下室里的那个人。”

两人边说边走，李秀清很快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程照白赶紧捂住鼻子，“我的天，这什么味儿。”

“恶鬼最喜欢的味道。照白，我们没必要进去了，这个人死期不远了。”

“怎么说？”程照白跟着李秀清走出了17号楼。

“阴暗邪恶的内心，潮湿黑暗的环境，两相作用之下会滋生一种恶鬼，这种恶鬼长着红头发、绿眼睛、黑皮肤，以恶为食，恶心、恶臭、恶业是它们的最爱。而住在地下室的那个人滋养出了一只大恶鬼，很快他会被恶鬼吞噬心神，先失魂再发疯，然后出现幻觉，等他出现幻觉之后，也许会被车撞死，也许会跳楼，也许会自己杀自己，从这个人的恶来看，他的死状可想而知。”

程照白猛然打了个寒颤，“大师你别吓我，我这个人吧平时也会想些邪恶的东西的，我会不会也……”

李秀清笑了。

此时两人已上了车，程照白开车，李秀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人都有阴暗两面，不会那么容易滋生恶鬼的，那个人之所以会滋生恶鬼是因为他只有阴暗面，懂了吗？”

程照白连忙笑道：“懂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地府有个拔舌地狱，在人间犯下口舌杀业的人会被流放去那里。口舌亦可杀人。”

程照白神色郑重起来，点头道：“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有个著名影星阮玲玉，她死时留下‘人言可畏’四个字，实在令人唏嘘。”

“嗯。”李秀清忽然笑道：“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太幼稚了，竟然为了这种人专门跑了一趟，你还罢了，我这个修道人定力太差了。”

程照白笑道：“那是因为你太关心沧笙了。说真的，秀清，谢谢你，沧笙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幸运。”

李秀清笑了笑，“沧笙是我的小天使，我希望她天天开心快乐。”

“我也是。”程照白故作一副吃醋的模样，“大师，沧笙是我的。”

李秀清白了他一眼，“鲜花插牛粪。”

程照白气结。

在他们走后，17号楼地下室里的恶鬼终于挣脱了墙壁，男人依旧啪啪啪的打字在网络上发泄恶意，他却不知道有一只红发绿眼的恶鬼正蹲在他身后吸食他的恶念和精气神。

——

“我开微博了，你关注我一下。”

听声音是姬宗嗣没错，但说出来的话特别像姬宗祈。

“宗祈？”李秀清试探着问。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我就不能开微博吗？”

李秀清抿嘴浅笑，“当然可以。只是，在我的印象里你是日理万机的国际大财团总裁，怎么会有闲情逸致玩微博？”

“为了你。看微博。”

李秀清的脸一下就红了。

程照白啧啧两声，“谁啊，让我猜猜，是大公子吧，大公子在追求你。”

“闭嘴，好好开车。”李秀清登上自己的微博就发现自己的私信和评论都快被信息塞爆炸了，而数量依旧在蹭蹭蹭的往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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